杂贺教授再度蹙眉,虽然语气口吻很像,但是后面的话应该不是幸三郎说的。他本来准备打‘你是谁’发过去,刚打了一个‘你’字,门铃响了。杂贺教授略微思考一下,保持着窗口打开的状态离开电脑,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龄不大的青年,他的外表看起来沉默,如同寂静又随时爆发的野兽;但是杂贺教授从他那对极为动摇,犹如置身冷雨之中的双眼看出,这是一个内心非常敏感纤细的人。才刚刚受了伤,如同野生动物一般因伤痛而凶猛富有攻击性。

“您好,是杂贺让二教授吗?我是……”

“狡啮慎也吗,跟佐佐山说的一样,只要一眼就能从众多人中分别出来啊。进来吧。”

果然,杂贺教授不意外的看到青年眼底的刺痛与动摇。他将青年让进屋里来,很随意的带他到自己书桌附近的茶几前坐下,为他冲了一杯咖啡。在他端着咖啡杯回来的时候,不意外的看到青年站在自己的书桌前,打量书架上的书籍。此时的电脑正陷入屏保模式,无从看到黑暗界面下的东西。

“佐佐山曾经来听过我的课,也跟我聊过几次,他是个直觉相当敏锐的执行官。对不起,他的事,我很遗憾。”

狡啮慎也的手在空中凝滞一下,才接过咖啡。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明明作为监视官的我在身边……当时能够阻止他继续深入去追犯人就好了。”

狡啮慎也充满懊悔。他明明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不对,为什么没能更早察觉那是犯人引诱他们踏入的陷阱呢?如果他能在佐佐山离开的时候及时抓住对方,一切都不会是现在的结局。

“监视官……你的色相已经相当的糟糕,很长时间没有维护了吧?这样放任下去,你无法继续当监视官了。”

狡啮慎也本来想说无所谓,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抬头盯向杂贺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