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探测头,为什么你会知道?”

为什么会知道?杂贺教授想,如果自己说西比拉(先知)系统的色相判断原则是自己提出的,不知道眼前这个孩子会是怎样的表情,会不会杀了自己呢?想想都觉得有点诡异的兴奋。但是他知道,如果现在说的话,自己便更难扒开这头受伤野兽的外壳接近他的心了。他现在还希望能跟这孩子多交往一段时间。

“你如果听过我的课就知道,判断人的心理状态并不需要完全依赖仪器。正好这是我所擅长的领域。你的状态非常不好,已经如犯罪者一般在思考了。”

狡啮慎也丢掉咖啡杯,任由其摔碎在地。他双手猛的抓住杂贺教授的双臂,如同即将淹死的人抓住仅有的稻草。

“那么告诉我,要怎样成为犯罪者!我要弄明白那家伙的想法,标本事件的犯人,我一定要——制裁他!”

不是抓到,而是制裁,显然这已经是杂贺教授所说的‘犯罪者’的思考模式了。但是杂贺不以为意,他以异常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稀有品种的生物。

纯粹的正义,又带有纯粹的憎恨所引发的暴力思维模式。毫不遮掩到让人觉得惭愧,这样的‘正直’的潜在犯杂贺也见过不少,但是还第一次遇到恳求自己协助好一路走到黑的。请求太过正直跟直截了当,反而没法拒绝。

“你是想成为执行官,为佐佐山报仇,慎也?”

狡啮慎也瞳孔紧缩,从见到这个人以来,自己的言行都被对方所掌握,连自己的意图也完全明白,这多少让人觉得有点戒备跟恐惧。 毕竟不是熟悉的人,如果有谁第一次见你就能像老朋友一样了解你,我想比起一见而故你更多会觉得害怕。

但是狡啮慎也反而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人果然不愧为犯罪心理学的权威,有这个人在,他一定能找出真正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