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

有时从新党手里捞,有时从旧党手里捞。

有时忙昏了头,还要被苏轼写信花上百字描述他新发现的美食并表示“这东西你肯定吃不到吧”。

比如他吃羊蝎子时就写信和苏辙说这种吃法贼好吃,就是家里的狗很不高兴。

因为连骨缝里的肉都被他剔得干干净净,一点都没给他们留。

苏辙收到信那是又心疼又无奈,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吴普觉得每一只热爱撒欢的二哈背后,都有个无可奈何的牵绳人。

真是辛苦苏辙了!

百琴堂主人却不觉得苏轼的想法有什么不妥。她笑着说道:“不要紧,既然是以琴会友,自然是这位小友觉得够了就够了。”

两人交流完毕,吴普就让无人机找准拍摄角度,对苏轼比了个“可以开始了”的手势。

比起刚才的正襟危坐,苏轼这会儿已经和他面前的琴混熟了,整个人看起来悠然自在。

他十分随意地起了调,一首古意盎然、早已没人会弹的《水调歌头》就开始了。

那是三年前的中秋,他还在密州当太守,底下的人都很给他面子,陪着他痛痛快快喝到酩酊大醉。

酒到酣处,他忽然想起了几年没见的弟弟,于是叫人取来笔墨,大笔一挥,一气呵成地写出了这首《水调歌头》。

他们兄弟两人虽然聚少离多,但也都算长寿。

他活到了六十多岁,弟弟更是活到七十多岁。

有些事他自己做不了,弟弟也帮他去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