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拖长了音调:“断掉的是胳膊又不是腿,你回高专不就行了,我这儿还有病人,走不开呢。乙骨同学在吗?让他接电话,可以拜托他把你送回来。”

的场灼:“……”

他就是不想在高专撞见五条悟,所以才要在回去之前治好:“拜托啦,我送你这个季节最新出的香水。”

“我才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哦,至少要再搭上两条好烟才行。”

硝子轻飘飘地回答,又语气陡转,变得严肃起来:“你那边的任务,没关系吧?能让你受伤的情况可不是很多。”

“我又不会用无下限,但凡咒术师就有失手的情况,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的场灼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有点担心悟会借此去找上层的麻烦,所以想先提前治好……车次到站的时间我发消息给你,伊地知会来接我,你跟他一起出发吧。”

要是连带他也跟着翻车,这个岌岌可危的动态平衡说不定就会土崩瓦解。

家入硝子吐了个烟圈,把嘴里叼着的烟取下来,在烟灰缸里碾了碾。

她的这几个同期,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相比之下,五条悟是最让人放心的一个,他靠着把精神压力向其他人传递——比如京都高专的乐岩寺校长一想起他就偏头痛——来让自己一直处于无忧无虑的精神状态。

剩下的两个人,笑死,她提都不想提。

然而麻烦的同期真的提出了委托,又不能不答应。硝子带着复杂的心情坐上了车,在伊地知的后排拉上安全带,全程脸上都带着“烦了,毁灭吧”的表情。

伊地知在中央后视镜里向后看了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是灼前辈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