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明明自己才是特级……真希在高专的房檐下回复,突然又看到乙骨忧太发来了一个新的文字泡:“大家族的咒术师都是这样吗?”

“哪样?”

“很小就开始咒术师的工作,我是想说……灼先生也是这样吗?”

“他应该比我们更早吧,和五条老师的时间差不多,都是那种一出生就被确定肯定会是优秀咒术师的类型。”

真希以为她们只是在随意八卦教师,刷刷写下回复:“上没上过国中都另说,五条老师好像是从高专才开始正经上学,之前都是一直接受家里的教育。”

是这样吗……乙骨忧太转过脸,旁边的家伙正歪在新干线的座位上睡觉,头靠在肩枕上,弓箭拆掉弦之后包裏起来,放在行李架的位置。长手长脚缩在座位里,还要避着那条受伤的胳膊被碰撞挤压,睡得勉勉强强。

大多数的咒术师都面临过生死一线的场合,不会轻易放松警惕,而五条老师更是个中翘楚,他的无下限术式一天二十四小时无间断工作,可以说隔绝了任何偷袭暗杀的可能性。

灼前辈大多数时候也总是显得格外可靠,现在却露出了有些疲倦的表情。

这一觉睡得混混沌沌,他全程都在做梦。

的场灼偶尔会觉得,在限制了咒力的完全解放之后,他的记忆扇区反倒有些混乱不堪。

天与咒缚的形式可以让他轻而易举地将不想回忆的内容全部打包投射出去,清空了大脑以后身子也会跟着一起变得轻松,就像是搬家的时候断舍离将杂物清理干净,看着空荡荡却崭新的新家,也会生出那种因为足够整洁而产生的快意。

但有个人这样告诉他,咬牙切齿地威胁他,愤愤不平大声抱怨他,聒噪又喋喋不休。

——不可以丢掉,就算是垃圾一样的内容也不行,腐烂掉也不行,就算净是些恶心到想吐的内容,也给我牢牢锁在大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