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关心的他登时纠结万分,不知是高兴好,还是痛苦好。

燕清看得分明,当即忍俊不禁。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门,待路过郭嘉所宿的那间门前时,燕清暂住了口,飞快向吕布递了个噤声的眼神,然后将脚步放得极慢。

确保只发出一丁点动静,不会惊醒里头或已歇下的人。

吕布这些自觉和颜色肯定是有的,默不作声地依样照做。

就是如此相似的情景,让吕布忆起那夜,自己提鞋小心而出,唯恐扰了疲极而眠的燕清睡眠的一幕。

见初来乍到的郭嘉竟得主公这般体贴,吕布莫名其妙地胸口微微一窒,泛起一阵令人不快的酸溜溜。

——那弱不禁风的小兔崽子,何德何能?

燕清浑然不知,吕布不但在智商上时高时低,心思也忽粗忽细。

待出了那一小段走廊,燕清心里蓦然生出一念,于是不动声色地落后一小步,而心不在焉的吕布,就不慎跟他齐头了。

只听燕清笑说:“奉孝身体不好,让他多歇一会。不然要让他知晓我将会客,定会跟来。”

吕布漠然:“唔。”

他还在琢磨着郭嘉的过人之处,也没留意燕清越走越近,越靠越拢……

不等吕布反应过来,被很吃‘握手’这套的郭嘉给养肥了胆子的燕清,就暗暗伸出了蠢蠢欲动的手,假装泰然地摸了摸吕布那肌肉紧绷、线条漂亮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