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燕清沉默不言地自行披上鹤氅,由吕布伺候着将带子系好后,牵上郭嘉,说走就走。

王允大惊失色,顾不上貂蝉了,想上前去拦,却被吕布似铁塔般地在中间一挡,就让他半点近不得身。

“放肆!”

吕布早想发作这老头儿了,当下威严十足地轻叱一声,直让王允双耳嗡嗡直响。

他气势汹汹地往前一站,将燕清护得严严实实。

——“我吕奉先在此,看谁还敢靠近主公半步!”

他生得极长大,又自带一身自战场上磨砺出的杀伐之气,这会儿目露凶光,摄人气势一显,直让被其俯视的在场之人心中戚戚,不敢近前。

王允无法,眼见着燕清将要迈出厅外,实在不甘心,不由扬声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燕清冷淡道:“王大人对此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举,再来问我?”

王允浑然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急道:“允视大人为至交好友,大人却无端这般冷面无情,未免太过无礼了!”

燕清面无表情道:“此女分明尚未及笄,大人何必如此急切,非让她艳妆华服,去侍奉刚饮过酒的外男?”

王允心中剧震,不知燕清是如何得知貂蝉尚未及笄这一事的,一时语塞。

燕清眸光冷冽,字字掷地有声:“清慕大人不畏权贵之铮铮忠骨,方有心相交,却不见大人待我有几分坦诚,也不见大人待那女子有几分父女情份!只见大人利用她青春貌美,温顺听话,就使她献媚于前,不惜作贱义女,也要攀附权贵的丑态!”

“清虽非目下不容尘灰,一昧孤高自许之辈,却自有原则底线,容不得此等污脏之事。既是宴无好宴,何必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