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泼完脏水,堵得王允一时哑口无言后,燕清忍不住又看了吕布一眼。

而吕布面上神色变幻莫测,唯独双眼放光,跟木头柱子似的杵着不动。

燕清下意识地,就当他是留恋貂蝉美色。

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蹙眉冷脸道:“还愣着做甚?走!”

吕布难得被一向待他额外亲厚的主公凶了一脸,却是心花怒放。

面上仍克制着没露出半点端倪来,只将脑袋一耷拉,老实跟着燕清出去了。

气质相貌具都不凡的三人,神色各异地骑马行在前头,而背后跟着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兵士,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有认出他们身份而激动万分的,也不敢随便上来打招呼,只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

燕清对此熟视无睹,兀自凝眉细思。

郭嘉自忖啥亏心事也没干,于是大大方方地拍拍马臀,无视燕清的臭脸色,直紧贴过去,低声道:“主公,方才怎不依计行事?”

燕清沉声道:“我已知那老儿打算,不想再同他虚与委蛇了。”顿了顿,又不悦道:“省得夜长梦多。”

郭嘉讶道:“此话做何解?”

“王允的打算,回府了再同你细说。”燕清瘫着脸道:“就怕再留久了,要有人定力不足,被美色所惑,那才是殆害无穷。”

说到这,他见郭嘉目露黠光,又生出些悔意,亡羊补牢地摆摆手道:“罢了,也怪不得他,怪就怪我一开始不该有那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