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推开门,大步行至燕清跟前,行了一礼,有条不紊道:“据城门守兵报,有几百号兵士候于城外,为首者自称孙坚孙文台,道是从长沙来赴任的,然未能出示符节、印绶或委任书。因恐有诈,未使他们入内,不料直接转去了兵营。文远现想请您去一趟。”

燕清:“……”

这是说孙坚,孙坚就到啊。

待燕清在高顺护送下赶至兵营处,见门口空无一人,不免奇怪。

“应是进去了。”

高顺解释道,燕清点了点头。

结果还没到校场,就远远看到那正热闹非凡,围了一大圈子人,堵得水泄不通。

两万兵士,怕有八成都在这了。

燕清蹙眉,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

营里兵士闹成这样不说,还偏偏让主公看到了,作为最高长官之一,高顺难以置信之余,自认难辞其咎,脸上无光。

他面色瞬间黑了下来,眉头一拧,爆喝道:“游离散漫,毫无军纪!”

这八字掷地有声,直让刚还兴高采烈、探头探脑地看得津津有味的兵士们如坠冰窟,一下跟被霜水打过似的,彻底蔫了。

高顺看最后反应过来的,还只有听得到他说话的靠外圈的那批人,而更里头的对他的到来宛若无觉,这会儿依然故我。

他额角青筋暴起,在向燕清低声致歉后,就怒气昂扬地走过去,提了官职最高的那人,当众狠狠训斥一番。

“实在太不像话了!!!”

高顺平日是严以待人,更严以律己的,除偶尔对着同级或是上官外,面上就基本没有放松过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