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牌被一气呵成地丢出,左慈虽背对着他,可单听得动静就知不妙,而下一刻身上的羽毛便着火一般,烫得他撕心裂肺,嘶叫出声,只得瞬间化回被烧得灰头土脸的原型,一边蹦跳着想灭火,一边驱术法褪了大块焦黑的外袍。

燕清眯了眯眼。

除了那桃木盾,左慈身上肯定还带了什么护体法宝,不然就他这体质,中了三下杀,哪儿还能活蹦乱跳,只是看着伤势凄惨而已?

燕清冰着神色时,极能唬人,而他发动攻击时,既看似毫无规律可言,却又透着古怪地连贯感,是以左慈到现在只在应接不暇间切身体会了他的深藏不露和手段莫测,而半点未能察觉出,他其实在前一张卡牌耗掉后、距离新的卡牌刷新出来、还有个长达十息的空档期。

逃不掉,打不过,伤上添伤,左慈是彻底认栽了。

他不再徒劳地尝试一遍走为上计,而是明智地取了那块水火不侵的宝贝盾挡着身前,爽快求饶道:“贫道于深山老林中学道三十载,下山不久,现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燕仙长手下留情,饶过此回冒昧。”

左慈原想着吓唬燕清几回,借此警告他一番,让他行事收敛恭敬些。

不想对方手段层出不穷,反倒是他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燕清这会儿其实袖中已然空空如也,只剩一张防御用的闪了,距离刷新还要那么一小会,便耐心听他废话几句。

听他辩解,燕清只呵呵一笑,不冷不热道:“噢?我还当乌角先生心恋红尘,准备逼我退了这位,随你去峨眉山修那《遁甲天书》去,不然就要用那飞剑削我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