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

燕清轻描淡写间,直接道破他来时的全盘打算不说,就连来历和所学,也是一清二楚的。

难道此人年纪轻轻,可单这测算之能,就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左慈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不禁骇然,口中飞快道:“绝无此事!贫道不过闻燕司空之名久矣,恰好近日路过此地,又苦于无名帖可递,方不得不出此下策。想必是误会一场了。”

燕清不置可否地睨他几眼,将扇子往回微微一收,面无表情道:“但愿如此。你若立即将我军师与大将完璧归赵,我或可信你方才之言。只是为免引起误会,往后还是莫要不请自来的好。”

左慈暗吁口气,苦笑道:“贫道非是为同司空交恶而来,自然不曾伤及那两位性命,只需派人去除了各营门外左侧的绿色石块,便可破除后山阵法,将他们完好无损地带出。”

燕清点了点头,扬声吩咐亲卫去做了。

左慈于是放松下来,坐在地上,以还算干净的内袍袖子擦了擦被血灰汗混得一塌糊涂的脸,苦笑道:“这可真是……”倒大霉了。

“嗯?”

燕清只淡淡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左慈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燕清还真不是不想赶尽杀绝,但只要没有十足把握,对手又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棘手类型,由理性角度去看,就不适合将人得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