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不知郭嘉瞧着一本正经,内心已在天马行空,冲他招招手,亲昵道:“奉孝又想什么呢?”

郭嘉被打断思路也不慌张,甚至连目光都不带挪开的,不疾不徐地凑近一点,随口拽了句感想出来:“主公是如何知晓,光凭一区区印戳,便可奏效呢?”

燕清莞尔:“联盟初成,连磨合都来不及,那两人心胸狭隘,皆好猜忌,对不久前还是心腹大敌的盟友,又能有多少信任呢?”

“要是对面中了这粗浅的离间之计,马腾不敢当面跟韩遂撕破脸皮,却会甩开对方;韩遂孤掌难鸣,面临的抉择是惧则退,怒则攻。倘若是后者,其必以暴厉之气待麾下军士,一旦军心散了,他那小命,也就没了。”

至于会不会成这点,燕清倒不甚担心。

马腾不管是按而不发,伺机报复回去,还是火冒三丈,当场选择质问,韩遂都是既洗不清,也不屑去洗的。

毕竟两势之间,一直都是韩遂的更盛一筹,而这回不论是出力还是损失,也都是他那头的占了大头。

若在本就不痛快的此时,被无端冤枉一顿,再兴师问罪一通,这么一个横行霸道惯了的大老粗要还能耐下性子晓之以理,那才是奇了怪了。

燕清只简单一说,郭嘉虽已大致猜出,可在对上燕清眸底那点明亮而夺目的笑意,和面上那抹运筹帷幄、杀伐决断、自信满满的凌厉时,饶是他见惯美人,也不由错了错神,呆了一呆。

话刚说完,燕清就敏锐地察觉出郭嘉的眼神有一瞬的古怪,不由奇怪地问道:“奉孝到底是怎么了?”

郭嘉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