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机立断,顺着犹豫不决的旧主刘焉的心思,给出了个在他眼里馊得很的破主意,成功将这蠢物一般的益州牧给骗去自取灭亡,就收拾身家细软跑了。

走前他想了想,干脆连顽固愚忠的家兄也不提醒了,只将益地唯一让他看得上眼的聪明人法正给带上。

不是他不厚道,不顾念骨肉亲情,而是能看出这是危难关头的人,益州怕是没有几个,倘若他兄长不信他话,后脚跑去告发,岂不就死路一条?

法正本就怀才不遇,与他的看法也一致,于是二人一拍即合,走得无比干脆。

张松一路马不停蹄,又托了燕清财大气粗勤修路的福,以至于一出了闭塞的益州、就发现条条都能通豫州,治安和路面也好,比想象的要快上好些日子就到了。

他走得急,心里倒不怎么紧张——他确信,就算刘焉在给他论功行赏时,忽然发现没了人影,一时半会也反应不过来。

怕是要等吃了大亏后,才记起要寻他算账。

豫州如今是出了名的繁荣富庶,每天都有避祸和求学的人拖家带口而来,为了容纳下这么多人,许城几乎每年都在往外扩建,规模恢弘,非比寻常。

张松忍不住感叹一番,让自己与法正的车队混在入城的队列之中,顶多引来几道艳羡的目光,并不会惹来太多关注。

因他有路引和清楚的户籍凭证,缴纳了一小笔落户费后,很容易就被兵士给客客气气地放行了。

等真正进到城中,里头的热闹繁盛,穿着干净衣裳的人潮涌涌,却不失条序,还有那一块块擦得光洁平整的石地板,笔直的排水渠,还有数不胜数的桃树,整齐划一地被栽种在宽敞得可供四架马车同时同行、周边还有商铺和小贩和行人道的路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