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吕布不欲阐明,只将碗放下,把他按倒回床,不由分说地命令道:“好了,睡罢。”

燕清猝不及防地就被他摁着躺下,根本起不来,只觉才喝完的那些苦药在胃中翻涌,恐怖的苦味又开始往上蔓延,登时哭笑不得:“清才刚醒,又能困到哪儿去?”

吕布眉头皱得更紧,理所当然地又握着他的肩,将他掰回了坐起的姿势:“那你待如何?”

比起慢慢吞吞地喝药调养,燕清更想找个机会将桃吃了,可吕布这大有一直守着他的架势,叫他在感动之余,也清楚装睡也不是个好主意,脑子飞快一转,不由道:“不知清可否先洗浴一番?”

洗澡的时候,吕布肯定就不会在旁边不合时宜地看着了。

让燕清出乎意料的是,吕布先是慢吞吞地瞟他一眼,仿佛轻而易举地就看穿了他想把自己支开的小心思似的,轻哼一声,惜字如金道:“可。”

却依然在床沿坐着,只语气如常地冲外吩咐了一句:“备水来。”

在门口等候的亲随立即应声,没过多久,就有两人哼哧哼哧地抬着个足有大半人高,盛满热腾腾的清水,够两人合抱的大木桶进来了。

这浴桶怎制得这么大?

它刚一露相,燕清就起了疑心,吕布已经走上前去,一手探探水温,才随意嗯了一声,令那两人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