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适。”撂下这句话后,转身重新向燕清走来。

燕清即刻回神,仰头歉然一笑:“实在是劳烦主公——”

“也称不上甚么劳烦的。”

吕布居高临下地看着燕清,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的未竟之话,同时泰然自若地伸出手来,将薄被一掀,腰带一扯,搭上双臂的手往下一滑,那松松垮垮的寝服就彻底脱离了燕清。

不过眨眼功夫,就叫燕清变成了赤条条的状态。

燕清上一刻还是笑眼温柔,下一刻就整个人都木了。

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缓慢地眨了眨眼,尾巴上的毛宛若也随着一根一根地炸了起来,似乎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主公?!”

吕布不动声色地以眼神在被剥得一干二净的他身上溜了一圈,完全不等燕清反应过来,结实有力的双掌往他腋下一坨,轻轻松松地就将燕清以一个不会叫他难受的姿势给举了起来。

就跟被难得发次善心的大老虎叼着后颈那点皮毛的猫崽似的,燕清眼前一晃,被迫感受了一把什么叫体魄悬殊,被他家主公给放进了热水之中。

水的温度对燕清而言,确是当得起恰到好处的评价,是比“温”要热上一些,却离“烫”还远的程度。

燕清身上本来就没半点多余的肉,忽然间躺了近一个月,如今更显得单薄清瘦了几分。

吕布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局促不安,神色间既带了点茫然困惑,又有着说不出的脆弱可怜的燕清,根本没将他一张一合的唇间所说出的话听进去,在胸中翻搅不休的,满满是辛辣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