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燕清偏心,而是若论起武力值,纵有一百个郭嘉加起来,也不可能是吕布的一合之敌;然一比起耍弄心眼,吕布尽管大有进步,想跟郭嘉较量,怕还差了几百年的道行。

就担心吕布这二傻子被郭嘉的花言巧语所骗,傻乎乎地上了什么当还不自知。

须臾,燕清默默地摇了摇头,松了微微凝着的眉,也给自己慢慢斟了半盏,要来个小酌怡情。

谁知左边紧挨着他坐着的吕布就跟浑身长了眼睛似的,刚还跟郭嘉有说有笑,这会儿就倏然转身,自然而然地将自己手里剩的那半盏跟燕清手里尚未动过的半盏来了个交换,道:“此酿甚甘,重光不妨试上一试。”

不由分说地把自己喝剩的换给燕清后,他又转过身去,跟郭嘉继续说话了。

不都是同一坛里倒出来的酒,能有甚么区别?

燕清忍俊不禁,却也不揭穿,只借着矮桌下宽袍的遮掩,不轻不重地踩了吕布那硬邦邦的胫骨一下。

诚如燕清所料的那般,等晚膳用罢,瓷盘尽被扫荡而空,一只只圆滚滚的酒坛七横八竖地躺着,里头空空如也,是连半滴酒都倒不出来了。

除了酒量惊人的吕布,和及时打住的他以外,在场的另外三位,就没剩一个还能直立行走的了。

看着烂醉如泥的他们,燕清好笑道:“就知一起了饮酒这头,今日就干不了正事了。”

不过该吩咐下去的已经吩咐下去了,只剩下个最重要的人选尚未决定,是该注意劳逸结合,不急这一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