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

他捏着这竹竿,顿了一顿,还是忽略掉那隐约冒出的不太妙的感觉,神情自若地将钓饵挂好,悠然坠入盆中,扶髯一笑:“那便请二位候上片刻了。”

话音刚落,本除水外空无一物的盆中便一阵水花四溅,左慈右臂猛然一起,竟真钓出一条足有三尺长的鲈鱼来!

尽管有燕清提示在前,叫吕布有了心理准备,但在亲眼看到这无中生有的本事时,他的眼皮还是禁不住微微一跳。

也就是他练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面上依然不露半点端倪,旁边侍立的从者,却已不可思议地倒抽一口凉气了。

燕清则轻轻抚掌,赞道:“这鱼倒是肥硕。”

他虽在称赞,神态却泰然如常,显然值得他多看一眼的,是这条胖得喜人的鱼本身,而不是左慈这惹人叹为观止的手法。

燕清看向一旁,不解道:“愣什么?速速趁它还鲜活着,送去后厨,做成鱼末子呈来。”

下人这才如梦初醒,将这活蹦乱跳的大鲈鱼取走。

燕清笑着,复又看向左慈:“鱼有了,那姜……”

左慈从善如流道:“慈愿去取。”

燕清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故意叫人再取一只盛了土的铜盆来,放在左慈跟前。

左慈眉心一跳,对着不按道理出牌,显是要等着他仿着方才空盆钓鱼的做法、凭空种出一颗姜来的燕清,无奈道:“慈虽种不出来,却愿现去益州一趟,将那姜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