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目光飞快往人来人往的四周一掠,并未顺应自己心意地伸臂将燕清揽住,而只稳声问道:“重光有何急事?”

被一身好在称不上难闻的酒气熏到,燕清下意识地朝他背后看了一看,没见到想见到的人,不禁道:“奉孝呢?”

吕布简单道:“喝醉,睡了。”

燕清叹了口气,头疼万分道:“关键时刻!贪甚么杯!”

他不知自己方才分析的是对是错,要是有鬼才郭嘉的智慧补足,那就大有不同了。

“他就那德性。”吕布极自然地给在火上浇了把油,复询:“究竟怎么了?”

燕清抿了抿唇,终是下定决心道:“清虽无十成把握,可为防万一,还是请主公派多些人,即刻出城寻子龙去。”末了,又补充了句:“声势可大一些。”

吕布面色骤然变得凝重,他的头个反应非是追问缘由,而是立即按照所说的下命。

等命令吩咐下去了,才拧着眉头问燕清道:“子龙他——”

燕清摇头:“不是子龙。而多半是他发觉了可疑之事,只因对方身份,又欠缺证据,不好说出,免生误会。可他不擅瞒事,难保也被有心者看出,说不准对方为防事迹败露,而加害于他。”

吕布一对剑眉登时皱得更紧:“重光可知,究竟是何人作乱?”

燕清坦白道:“暂无头绪,但应无大碍。”

他说得淡定,心里则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