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瞬间磕破了薄皮,甜腥味自口腔里蔓延开来,吕步倒不觉痛,只皱眉嘶了一声。

换作平时,吕步压根儿不可能反应这么迟钝,会被这连天外飞拳打中的。

可他刚刚全副心神连同眼珠子一起,都牢牢地黏在了面色沉静、闭目养神的宴清身上,哪儿顾得上留意这阴险的矮豆丁的小动作?

郭奉假作惶恐地连连道歉,宴清既无奈又好笑,还有些担心,也立即替他向吕步赔罪。

刚巧十二层也到了,电梯门随着叮的一声徐徐打开,吕步也大大方方地摇了摇头,似乎半点不对那装鹌鹑的死狐狸感到恼火一般,和颜悦色:“小事儿,甭在意。”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率先出了电梯,那坦荡的架势,仿佛真同人在这层有约似的。

可惜吕步这潇洒姿态还没保持超过一秒,因早习惯专梯为他特制的高度,这下心不在焉,走时不似进来时注意,就哐地一下,让前额重重地撞到了上方的金属框。

不但响了不小的一声,那力道之大,连他整个老大的身躯都晃了一晃。

宴清好一会儿才想起眨眼,上前关心道:“你还好吗?”

别是脑震荡了吧。

吕步木愣愣地站在原地,晃了晃脑袋,老实说道:“有些晕。”

见宴清蹙起眉来,他忽然福至心灵,俯身向前,凑到宴清面前后,慢吞吞地问:“劳驾你帮我瞅瞅,有哪儿破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