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页

辅国公摇摆不定中。

张义清道:“摄政王名不正言不顺,废掉幼帝天理不容,他如果敢夺权,契朝所有官员和百姓都会反对于他。”

钟行不敬鬼神,从来没有给他的道观捐过钱财,张义清对他的印象很差。

“摄政王不拘一格使用人才,平北狄、杀奸宦,功绩赫赫。幼帝本是宦官奸臣弄权的傀儡,一个只会哇哇哭泣的婴儿,有何本事收拾江山?摄政王废他再正常不过。至于当今天子,任人唯亲,包庇欺压百姓的皇室公主,我不认为他比摄政王厉害。如果他这样的人仍旧可以坐稳江山,契朝将永无宁日。”

张义清一扭头,看到了那名煎茶的少年微笑着说出了这番话。

少年一身湖色衣袍,衣袍上一块白玉温润无暇,身姿虽然偏单薄,整个人却干净清朗。

辅国公道:“泡你的茶,小儿不要插嘴大人讲话。”

张义清看向了云泽:“这是王公子?”

辅国公道:“是我外孙,云常远之子。”

张义清拂尘一摆:“稚子无知,居然敢妄议朝政诽谤天子,你父亲目无尊上得罪长公主,你也要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稍晚一些,张义清和另一名隐士离开了。这两名大儒在京中没有居所,所以留下来居住。

其中一人道:“德清兄,张义清早就不是从前的张义清了,你为什么请他过来?他口上说自己是出家人,实际上敛了不少家族的钱财,怎么可能支持摄政王?他常年给郎府炼丹,收怀淑长公主的银两最多。”

辅国公眼皮子跳了一下。

“我门下许多弟子的看法和这位云公子的看法一样,年龄越小的越认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