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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道:“那日辅国公寿辰,不仅安乐侯来了,世子也混进来了,听说世子走的时候后背洇了一大片鲜血,因为是深色衣服,旁人也没有看出来,他出去后就近找了个药馆包扎,口中一直骂骂咧咧的。小公子,是不是你把他扎伤的?”

云泽知道许敬消息灵通,没想到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能够传到许敬的耳中,他收敛笑意:“你告诉郡王了?”

“没有。”

许敬要是真告诉了钟行,只怕云洋前几天就被钟行杀了。云洋与云泽关系再怎么不好那也是云泽的兄长,如果钟行把云洋给杀了,云家就与钟行结下了仇,安乐侯断然不能原谅钟行。当下契朝最重孝道,安乐侯将钟行视为杀子仇人,云泽却和钟行在一起,普通人对云泽的评价肯定是“狼心狗肺”,甚至会骂云泽勾结外人屠杀兄长。

钟行最被人诟病的事情便是杀了不少兄弟。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许敬什么都没有说。

云泽道:“我和他一直不对付,他性格太强势了,而且是个疯子,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争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和他争。如今我都离开云府了,他还是把我当成威胁,许先生,你说疯子的想法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如果云泽有一个和自己一样一心一意只爱吃爱玩不杀人不放火的弟弟,云泽肯定选择和平相处。

许敬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许敬见过最疯最狠的人不是云洋:“大概是吧。”

云泽上了马车,许敬紧跟着上去了:“云公子,您还是不要随身携带匕首了,实在太危险了,您让侍卫随时随刻都跟着您多好。”

云泽看了许敬一眼:“派一个侍卫日日夜夜都盯着许先生,哪怕和朋友讲句话他也要听听,许先生愿意吗?”

云泽知道自己很弱,但他还是很想要自己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