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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人本来就心中有鬼,见到这种诡异的情况,自然是高度戒备,更是有人,悄悄的从腰间背上,摸出自己惯用的兵刃出来了。

“前面是哪个字号的兄弟?兄弟是青州的病尉迟!各位兄弟在这里等候咱们,莫不是有什么指教”为首的头目报出了自家的字号,一般来说,如果没有解不开的冤仇,接下来就是要谈谈买路钱的事情了,总不成让人家白辛苦一趟,一番交情拉扯下来,若是不是冲着对方来的,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对面的人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朝前走了几步,离得近了,他们也看清楚对面的这些人,短衫草鞋,穿着打扮一看也是穷苦出身,诡异的是,每个人都拿着根竹竿站在那里,却也不出声,倒是他们前面几人,拿着钢刀铁尺,似乎是头目模样。

见到这等景象,众人顿时放了一大半心思,对方人数比他们少不说,还是一人一根竹竿,自己这些人,可是钢刀利斧,真要是火拼起来,拿着竹竿的怎么可能是拿着钢刀利斧的人的对手,还不是像割草一样的被砍到。

只是这些人,一声不出的站在那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这头目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光是这一份从容的气度,对方就已经远远强过哪些卫所的军兵了,他甚至,在这些人的身上,嗅出了一分危险的感觉,虽然现在他还看不出来,这危险来自什么地方,但是有了这个认识,他还是想和对方谈一谈,能不动刀兵那是最好,真要动起手了来,对方固然不敌,自己的兄弟,也就难免有个折损了,大家虽然都是拎着脑袋干的买卖,但是,没有必要的时候,还是不愿意拼命的。

对方这么不出声,他身边的人有些鼓噪起来,他示意自己的人安静,张口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大家出来,不过是求财,要是对面的兄弟是少了银钱使,吩咐一声就是!”

这个时候,对面有人出声了,仿佛是对应他这话似的,大声喊道:“你们青州的,来我灵山做买卖,这买卖怎么看,怎么不地道,咱们可没有干碍你们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打咱们的主意?只怕今日不给你们点教训,你还真以为咱们灵山卫的汉子是泥巴捏的了。”

这话一说,这头目心里顿时一紧,今天这事情,怕是善了不了,只怕对方这些人,是来报仇的,那是前两天那件事情的手尾了,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的快,居然在自己一行回去的时候,将自己这些人给堵住了。

“兄弟,这可能是一个误会!”

“我误会你娘呢!”对面那人嘿嘿笑了一声,“你们这些杂碎,你们怕是忘记前几天做的好事情了吧!”

对方这么一说,这为首的头目,知道直接就是谈崩了,当下再也没有丝毫犹豫,手一挥,身后的人拿着兵器,蜂拥而出。

对方的这一说法,明显的就是秋后算账来了,前几天他们是袭击过一只运盐的队伍,黑吃黑嘛,这是很常见的事情,现在对方这么一说,他想起,当天对付那些人的时候,那些人也是拿着一根根长竹竿拒敌的,和这些人不是同出一辙吗?既然是如此,还就什么也别说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这边一动作,对方那些人也躁动起来,有人大声发令:“起,预!”

听到这喊声有点颤抖的意思,这伙人的胆气更足了,向前冲的脚步,也顿时加快了许多,照着他们想来,冲进这些泥腿子中间,砍倒他们,还不是一件手到擒来的事情。只是,看着那近十尺来长的竹竿,让他们有些为难,这么长的竹竿,怎么才能近的了他们的身呢。

一大群人乱哄哄的朝着这些平举着竹竿的人冲去,似乎忘记了,前几天,面对这样的竹竿阵的时候,他们可是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反而折损了几个人手,现在人家准备充分,又岂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对方的如林的竹竿阵中,有人大声喊了句什么,不过人声嘈杂,绝大多数人没有听明白,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这喊声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