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走得时候,他又起了纳闷,不就是两句诗,为何不让他捎话过去,非要写出来,还真是有够可疑。

原想脚步转回问问的,可转念一想,问了也白问,李耿看看信,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便又放回袖兜,出了丞相府直奔诏狱。

到了那儿,竟给拦下了,说是没陛下的旨意,所有人不得擅自入内。

“看仔细了,我可是三殿下,头几日,天天来也没见你们谁敢拦着我。”李耿端的一手好架子,双手掐腰,趾高气昂气呼呼的嚷嚷。

可守狱门的官兵丝毫不惧,领头的那个恭敬又严肃地回道:“殿下,头几日是头几日,打从今儿起,您若想进去,只能有陛下的旨意,您请回吧。”

“你!”李耿差点给气了个仰倒,胸膛起起伏伏,好半天憋出一句:“我告诉父皇让他惩治你不可!”

那人低下头:“殿下息怒,属下也是奉旨办事。”

李耿气鼓鼓的撅起嘴,一双大眼睛瞪的要多圆有多圆,直勾勾冷飕飕盯着他,好半天哼了一声,他郁闷极了,带了好吃的给二哥,却进不去,还带了表哥的亲笔信,又把信掏出来瞧瞧,顿觉自个肩上担子重。

硬的不行,那便来软的,李耿这么想着,清了清嗓子,收了收气呼呼的模样,像是跟书院里的同门师兄弟说话那样,笑着对那人道:“我是当朝皇子李耿,又不是坏人,今儿是来给二哥送些吃的,你放我进去,把吃的给二哥我就出来。”

那人一张脸肃然,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殿下,您还是回吧。”

李耿给气的“哎哟”一声,差点就伸手打了,咬唇半晌,从兜里掏出一定金子:“是要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