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表情更加严肃了,似有警告的意思:“请殿下不要轻蔑朝廷官员。”

李耿没辙了,丧气地低下头,嘟囔道:“你还真是油米不进。”又猛的抬起头,大眼睛圆圆瞪着面前的小官,气喷喷的威胁:“我记着你了,日后本殿下定要你后悔!”

说完,李耿觉得还不够,话不够狠,表情不够狰狞,没拿出他身份地位的尊崇感来,这么想着便又放下狠话:“到时候定要杀了你!”

食物和信都没送成,李耿回到宫,要多心烦有多心烦,想他堂堂一个皇子,想去诏狱都进不去,这要是传出去定要别人笑话了。

越想越气,李耿在软榻上打滚,用脚粗鲁的乱踹,差点从榻上滚下去。

“殿下!”一屋子伺候的奴才尖嗓子的喊,皆都吓破了胆一般蜂拥上前护住李耿。

“叫什么叫!”李耿拿脚踹他们撒气,“让你们叫!踹死你们!”

几个小宦官乖顺跪在那任凭他踹,李耿踹累了才停下来,气呼呼的躺在那,竟抹起泪来。

李耿脾性还是个孩子,好哄,却也好哭,但凡受一丁点委屈就受不了。

许是累了,躺在那兀自自我哀怜了少顷,抹几下泪就睡着了。醒来,压褶了袖兜里的信。

李耿揉了揉眼睛,看着不成样子的信,叹口气,忙放在方桌上小心翼翼的摊平,自言自语道:“信没送成,是不是该把信还给表哥让他自个想办法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