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耿给吓了个魂飞魄散, 慌忙起身藏信,却不想连人带信全从榻上滚了下来,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

可巧, 惠帝脚步正停在他跟前,看到了落在那皱皱巴巴的那封信,顺手弯腰捡了起来,并伸手拉李耿起来。

“你这孩子,打小就冒冒失失, 到现在还是这般,”惠帝今儿心情看起来不错,说着视线看向手上那封信, “这是什么?”

李耿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好在信中并未有署名,他尽量保持镇定,乖乖回道:“回父皇, 是信。”

惠帝“啧”一声:“朕知道是信,是问你谁写的。”

李耿抿了抿唇,犹豫着说实话还是假话, 忽然想起陈元和李稷竟搞起男女之间才有的情意, 再想想他父皇的严厉, 顿时心里一跳,支支吾吾地撒谎:“回父皇, 是、是孩儿写的。”

惠帝捏着信看了看,放下看他:“连个署名也没有,给谁写的?”

“回父皇,孩儿写……写着玩的。”李耿心虚的不敢看惠帝,微微低垂着脑袋, 他多少了解些他父皇,便继续道:“读了首诗,觉得好,便写了其中最喜欢的两句。”

“什么诗?”惠帝说着已经掏出信摊开来看了,看完这两句诗,笑了:“小小年纪,怎喜欢这种酸诗?”

李耿跟着傻傻的笑笑:“也不是说有多喜欢……”

“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了?”惠帝放下信,来了这么一句。

李耿赶忙摇头:“父皇明鉴,孩儿绝没有。”

惠帝笑笑,像个老父亲慈爱的看着李耿:“十六了,过了年就十七了,有中意的姑娘也无妨。”而后想起方才进门李耿说得话,便问:“刚才你说谁跟谁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