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耿倒吸一口气,思考着该怎么回答。

“怎么了?”惠帝看他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是,”李耿一时间想不出搪塞的话,吞吞吐吐道:“回父皇,孩儿是、是、哦,是看了本书,嗯,是话本书里写的。”

“什么书?”惠帝看出李耿在撒谎,顿觉有事瞒他,于是不依不饶的刨根问底,“拿出来给父皇瞧瞧。”

李耿真没法编了,他打小就怕他父皇,每次只要听到他父皇的声音就犯怵,更别说当着他的面撒谎了。

“耿儿你的字最近进步不小。”陈氏拿着信看了看,忽然出声,喜道:“听老师说,你各方面都大有长进。”说着拽拽惠帝的胳膊,“陛下,你别光看这两句酸诗,你看看耿儿的字,是不是比先前进步不少?”

陈氏的话成功转移了惠帝的注意力,拿过信又瞧了瞧,面上带了几分悦色:“确实大有进步。”

李耿暗松口气,心有余悸的想,什么时候走啊。

“今天你去丞相府看了陈元?”惠帝喝口热茶将话题一转,“他伤势如何?”

李耿乖乖照实说了,说完又暗暗后悔,觉得该照重了的说,这样好叫父皇记得表哥这份恩情,省得日后知道表哥二哥的事能轻饶他们。

不过话说回来,父皇向来不待见二哥,即便知道二哥是断袖,也不会在意多少吧。

李耿的思绪乱飞,偷偷瞄了眼正喝茶的惠帝,想着他那个二哥从小到大都没得到多少父爱,如今有了个表哥疼爱倒也不错。

“那孩子救人有功,你说朕该赏他什么好?”惠帝这话问的是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