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摆下手,快步走了。

到了李稷那,手里的桂圆吃的就剩一颗,陈元将那可桂圆放在手里把玩,问张让:“你家主子去哪了?”

张让如今是李稷的心腹,李稷来去自如当然不瞒他,可主子不说去哪,当奴才的自是不敢多问,他如实道:“回元少爷,奴才不知。”

陈元玩着那个桂圆,若有所思地问:“走多少会了?”

“回元少爷,再您来之前一小会的功夫。”张让垂首恭敬道。

陈元坐下,喃喃着:“他不是不知道我今儿要来,怎不说一声就跑出去了。”这话有几分失落。

张让眼风一转,道:“瞧奴才这记性,殿下走的时候吩咐了,知道您要来,特地让奴才沏最好的龙井茶等着。”言毕,忙不迭的吩咐人去沏茶。

陈元面上露了些许笑,嘴硬地哼道:“拿着我给的龙井打发我,得亏他想得出来。”说罢,一摆手,“再拿些糕点来,我边吃边喝等他。”

张让一笑,弯腰道:“奴才这就去。”

一阵马鸣声划破长空,李稷勒住了缰绳,下马,甩袍跨步进了誉王住宅,脚步刚到屋门口,他脚下一个不稳,险些跌了一跤,好在被誉王的亲随罗胜扶住了。

阿叶上前接扶住,李稷看了一眼罗胜,迈步进了屋。

“王叔,您考虑好了吗?”他面上带了点笑,开门见山道:“那条人命你是给还是不给?”

誉王正吃饭,听见这话,草草吃了两口菜,不悦道:“大白天的就跑出来,也不怕被人瞧见。”又说:“一个外人竟让你忘了王叔待你的好,我倒是真小看了那个陈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