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笑起来,纤长的手指拢了拢披风:“王叔待侄儿好,侄儿谨记在心,不过,王叔大概是年纪大了,有些事忘了,这么些年我暗里帮了您不少,你有事我替你办,您要谁的命我替您杀,连王叔有谋反之心都替您掖着藏着。”话锋忽然一转,放冷了语气,“你别忘了,这是京都,不是你的封地,你若不应,我有的是法子,不过到时候,咱们那可真就是不顾叔侄情分了!”

誉王愣了一下:“你……”他怒意的目光瞪向李稷,说不出话来。

李稷噙着笑:“侄儿谢过王叔。”

他转身出了屋,到门口,停住了脚步,偏头目光投向扶他的罗胜:“方才,多谢了。”

罗胜愣了一下,接着有些许受宠若惊:“属下不敢。”

李稷笑:“我这人向来是有恩必报,不如,”他盯住了他,一字一顿,“你去死吧。”话毕,李稷脸瞬间冷了,迅速拔出旁边侍卫的刀,照着罗胜的脖子甩去,当场头颅掉地,鲜血迸出,院子里的人群哗的抽到拔剑。

“放他走!”屋里传来誉王满是怒意的声音。

人群收刀后退,李稷擦了下脸上的血,阔步走了。

回了宫,才一进屋,陈元就站起来:“可把我一阵好等。”

“哥,”李稷笑笑,表现得自然,“你来了。”

“来了好一阵子了。”陈元体贴的给他解披风,关心道:“大白天的,穿这么扎眼,有句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日后别这么冒冒失失的,说话做事都要思虑再三。”

话语间全是叮嘱,关心之意溢于言表,李稷要笑不笑的看着他:“你不好奇我去做什么了?”

“你出宫自然有你的理由,只要平安回来就好。”陈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