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耿替陈元说话:“二哥,表哥也不是故意的,我相信,若是表哥真知道那是你母妃留给你的……”话说到此,他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呆呆地问:“方才,我记得好像你们说是阿爹留的帕子……”

“阿什么爹,”陈元忙出声,“我们哪里有说阿爹,想必是你听错了。”

李耿挠挠耳朵,迟疑着:“可我确实听到了阿爹,欸,二哥,还是你这帕子精致些,”话锋一转,视线也一转,看向李稷手上的锦帕,伸手拿过,瞧了瞧那上头陈元画的红心,“这么看,画的这个红色桃子,倒显得有些别致了,我还从未见过有人在帕子上画这种红色的桃子。”话到此,又道:“看着像桃子,可又不像,欸表哥,你画的到底是什么?”

“红心。”陈元拿过了帕子,“爱心,只有对一个人表达爱意的时候,才会画这个。”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锁定李稷。

听了他的话,李稷耳朵脸蛋都有些泛红,清下嗓子,故作平静道:“三弟说的没错,你这张嘴怕是真抹了蜜糖。”

李稷不解风情,陈元拿他没办法,细细看了看帕子,对折,又看了看那个“忍”字。

“表哥,你到底为何偏要送父皇帕子?”李耿又发出疑惑了,“父皇又不是女子,除非帕子对他有寻常意义,若不然,一般来说,男子……”

“等等,”陈元回神,注意到李耿的话,“你刚才说什么?”

“男子。”李耿呆愣愣答得。

“往前一点。”陈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