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的膝盖跪的生疼,腿发麻,颇为发愁地暗想: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这帕子上的字你可认得?”惠帝忽然又问。

陈元定定神,恭敬回道:“回陛下,认得。”

话到此,陈元恍然大悟了,原来,这上头的字是李稷的阿爹绣的惠帝的本名。

从“姑父”到“陛下”这样称谓的转变让惠帝莫名露了笑,口气也不由自主的放软了些:“你这臭小子……”他叹口气,拿着锦帕缓缓站起来,走到陈元面前,挑起一侧的眉,不慌不忙道:“张让张忍两兄弟的名是朕赐的,表面上他们是那孩子的人,实则也是朕的人,朕许他们给那孩子汇报朕的一举一动。”

陈元眉头跳了跳,几乎骂上一句“老狐狸”了。

看着陈元的神色,惠帝微微笑了一下:“这才到哪儿,朕还有秘密要跟你说,石坚也是朕的人。”

陈元:“……!”

“怎样,听了这话,心情如何?”惠帝颇为得意的笑着。

陈元差点气了个仰倒,靠靠靠,他倒吸一口冷气,心情还能怎样,除了卧槽,便是想跟惠帝撕破脸皮打起来,顺道再把石坚那孙子揍一顿,把那些毒招全用在他身上方能解恨。

陈元服气了,无话可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姑父,您太厉害了,侄儿佩服的五体投地。”又感慨一句:“你们爷俩还真像。”

都城府太深,阴险狡诈。当然这话陈元只能在心里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