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让随同的奴才回去复命便是, 今日张公公务必留下喝杯酒再走。”陈卫昌笑着道:“怎么?难不成张公公不给面子?”

张让若再推迟那就是不识趣了,只好跟着一并进了屋。

陈元等一干人进了屋后,他悄悄的就溜了, 脚步追着大夫人去了。

“母亲, 我亲爱的母亲大人……”陈元调皮地追上去, 亲昵的挽住大夫人的胳膊,“儿子瞧着您怎么不高兴?”

大夫人看向陈元, “你哪瞧着我不高兴了?非得笑哈哈的才叫高兴。”

陈元点头笑:“是是是,母亲说得是,母亲您是这丞相府的女主子,即便是天大的喜事,也得端着, 要笑不露齿。”

大夫人抬手敲了下陈元脑袋,母子俩进了屋,坐下,大夫人就叹气道:“陛下的圣旨下的未免过于突然了些,我这心里不知为何总觉要有什么事发生,这圣旨该不会是麻雀落糠堆,空欢喜一场。”

“母亲跟儿子想到一块去了。”陈元稍作思考,决定道:“孩儿这就进宫当面问问李稷那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元,”大夫人急忙叫住他,板着叮嘱道:“即便是在自己家里也注意你的言行,陛下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跟你在书院打闹的表弟了,他的姓名可不能由你这般直呼。”

“母亲,你未免过于小心了些,”陈元不以为意,“莫说是在我们家里了,即便是当着他的面我也照样直呼他的大名,叫他臭小子。”

大夫人无奈,严肃道:“你是不打算听为娘的话了?”

“听听听,母亲别动气,”陈元忙乖顺道:“孩儿听母亲的,进了宫一定注意言行举止,该行的礼数一定一个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