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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只剩下雪白的中衣时,岁栖白已说不出话来了,荀玉卿低着头在摸索衣结,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背上有道伤,自己擦不着,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今日既然同你说开了,便想着麻烦你了。”

岁栖白心中一凛,想起辛夷的传闻,又瞧了瞧荀玉卿,心里忽然涌起阵酸涩。

“为何不愿意麻烦他人?”岁栖白忍不住问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倒也未必……

岁栖白忍不住按了按心脏,暗道:说不准是件很大的事。

荀玉卿沉默了一会儿,有点不太好意思告诉岁栖白他总觉得秦雁对自己好像有点意思,而小木又处在青春期不好误导他的性取向——哪怕他本来就是个基佬,至于意无涯又不至于到那么熟——他觉得辛夷这张脸做有关脱衣服的任何举动都实在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总觉得说出来好像有点太自恋了。

“总之你要不要帮我。”荀玉卿想了想,实在是没有一个能说出口的理由,只得无奈道。

“我已坐在此处了。”岁栖白回道。

荀玉卿深深吸了口气,不明白为什么岁栖白在气人方面的技能点到这么满,但要是每件事每句话都跟岁栖白计较,那他接下来的人生就可以在气饱跟气死之间来回徘徊了,所以他干脆不说话,直接把衣服脱了下来,脱下来之后,他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反正等会还要再穿上。

岁栖白四处瞧了瞧,平静道:“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