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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看。”荀玉卿自己翻了翻柜子,在第二个抽屉里找到出了伤药递到岁栖白手中,然后用脚勾过一张凳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柔软零散的长发叫他尽数挽到前胸,露出背后一条不长但有些深的连贯伤痕。

其实倒并不止这一道新伤,荀玉卿的背上、双臂,乃至腰腹处都有已经愈合的疤痕跟结痂的伤口。他的外貌虽然美艳无比,一身的伤疤却也可怖无比,就好似有人刻意毒打过虐待一般。

“谁伤的你?”岁栖白问道,他打开了药瓶,怒火在心头止不住的燃烧。

荀玉卿微微往前倾了倾身体,双手枕着膝头,平静道:“我自己伤到的,我的武器不太常见,最开始自己摸索练招,没少见血,严重的时候还会带下几块肉,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练招受伤这事并不奇怪,学武不是易事,最初时伤到自己更是常见,可辛夷说出这番话来,未免有些奇妙。

岁栖白沾了沾药粉,帮荀玉卿慢慢擦起药来,淡淡道:“我从之前就很好奇,你的武功不错,底子却很差,也从没有听你提起过你师门在何处?”

“我没有师父。”荀玉卿苦笑道,“岁栖白,我这一身武功,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学自一位已离世许久的老前辈。我学武功的时间,约莫三年都不到。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做坏事,那位老前辈已离世很久,秘籍里也是盼着一个有缘人……”他悄悄隐瞒了点事,决定撒个让大家都好过的善意谎言。

三年都不到……

岁栖白的手指轻轻在那些疤痕上微微移动着,声音干哑:“所以你才……这般伤痕累累?”

你竟还怕我为难。

“这算什么,我记得那时候在地下熬两年,那才叫苦呢……”荀玉卿从未同别人说起过这些事,他之后行走江湖也一直是快快活活的,但却不意味着这段往事被他就此忘掉了,不如说越埋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