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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咱们快把申鸣叫起来,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吴品推了推钱海,要他过去找人。

钱海回来后却是一副要哭的表情:“人、人不见了!”

吴品强作镇定道:“他可能先一步走了。”

都知道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选择了相信。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立刻脱身。”两人就像深入敌穴的革命战士,正策划着如何安全撤退。

他们勾着身子,混在人群中,打算暗渡陈仓,却不料被赵永齐逮了个正着:“你们去哪儿呢?”

那个收了钱的道士不但没有帮他们解围,反而倒打一耙:“你们两个是赵先生最好的朋友,所以晚上留下来,替他守夜。”

简直就是噩耗,钱海差点当众昏厥。吴品承受力还算好,干巴巴地反驳:“我们还有点事,你看……”

道士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这是规矩,只有亲朋好友才有资格守夜。赵先生又没有亲戚,只得委屈你们二人了。”

妈妈啊,他宁愿走出去被一颗陨石砸死,也不愿晚上留在这里。这简直就是谋杀啊!吴品也是一脸纠结,当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只能放弃了挣扎。

在赵永齐的示意下,道士掏出两只鼓鼓的红包塞在两人手里:“辛苦你们了。”

不给钱还好,给钱更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钱海拿着手里殷实的‘安葬费’,心里满是血,眼里满是泪。

“晚上你们就歇在那儿。”道士让人在屋外搭了一张床,床前搭了张布幔子。临走时嘱咐:“记住,不管你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管。”两人一听,想死的心都有了。

参加婚礼的人很快就走了个一干二净,院子变得十分清冷。香烛孜孜不倦地燃烧着,灵牌前掩着一层薄薄的烟雾,上面的字比之前要显得清晰,写着‘新娘:赵仕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