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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忽而安静下来,文皇后愣神过后,看向越谦:“谦儿,你弟弟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就是他见色起意男女不分,都被那个宴示秋蛊惑得没有脑……”

越诚的话被“啪”的一个巴掌打断,他有些懵的捂住脸,看着给自己这一个巴掌的人:“母后?”

文皇后掌心发麻,看着面前被骄纵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越诚,又看向面色发沉但并未否认的越谦,顿时觉得心都发麻了。

“诚儿,刚刚这些糊涂话,不要再说。”文皇后缓缓道。

然后她站起身:“母后和你皇兄会再到你父皇面前求情,争取将罚跪换成禁足抄书,今日下午你且再去东宫忍耐忍耐,现在先休息吧……谦儿,陪母后出去。”

文皇后有心想要单独和越谦说话,想要了解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打消了他的糊涂心思,但还不等他们走出越诚的寝殿,一个皇后宫中的宫女便惶恐不安过来禀报:“娘娘,殿下,事情不好了,东宫传出消息,太子他又犯病了!”

文皇后当下本就心烦,闻言更是怒火冲天:“这有什么不好了!这是天大的好事!”

“是,娘娘,但是、但是……不知怎么的,太子这次病得特别急特别严重,太医去看了,说是早先犯了回病本就不好,前几日又在围场落水更加虚弱,今日这是急气攻心才、才……听说太子吐了一口黑血,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听着宫女慌张凌乱的话,越谦反应过来,心下更是沉了。但文皇后只觉得这宫女上不得台面:“好好说话!不然将你舌头拔了!”

宫女直接跪倒在地:“皇上派了人过来,要请大皇子殿下去东宫……说是大皇子将太子气得犯了急病的!”

“荒谬!他越浮郁本就有病,还攀扯到我谦儿身上来了!”文皇后怒道。

宫女又回:“是……但是他们说,先前大皇子殿下去了东宫,与太子说了话,没过一会儿太子就火气冲冲的将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块儿赶走了,又没过一会儿太子就吐血了,太医又说是气急攻心的,便……皇上便觉着是大皇子将太子气出病来的……”

对此,文皇后是半个字都不信。莫说越浮郁本就有病,三五不时就要鸡飞狗跳折腾一回,就说她自己这个儿子越谦,她自认再了解不过,越谦对越浮郁是有怨怼,但他和冲动的越诚不同,是个素来让人挑不出错处的,怎么可能和越浮郁起冲突,还能把人气出问题来!

必然是越浮郁故意装病,想要陷害她的谦儿。

“害了本宫的诚儿还不够,连谦儿都不放过!”

文皇后便带着越谦气势汹汹到了东宫,还带了两个太医来,发誓要找出越浮郁装病的破绽。然而一到东宫她就傻眼了,越浮郁的寝殿里估摸着站了整个太医院未出诊的太医,越浮郁躺在床上面如白纸,说是该准备棺材了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