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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示秋便问他:“去年自建阳府回京的路上,你酒醉踏空落水那次,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没料想到宴示秋会这么快联想起来那事,越浮郁一滞。

见他这样,宴示秋哪还能不明白答案。

不过宴示秋没有着急问下一个问题,而是静静看着越浮郁,非要等他一个答案。

稍许之后,越浮郁抿了抿唇,然后点了头。

“好。”宴示秋点了点头,这个好字也不知道算是普通的一声回应,还是在点评当初越浮郁做出的事。

“那当时同一天,你在马车上突然咳个不停,也是装的?”

听到这个问题,有那么一瞬间越浮郁想要摇头……反正是不是装的,也只有他自己以及那时为他诊脉的秦太医知道。

越浮郁很清楚,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宴示秋也不会去找秦太医盘问相关细节。不为其他的,哪怕只为了保全他这个太子的面子。

当面撞破整件事是一回事,事后去挨着盘问细节又是另一个层面的事了,宴示秋不会做。所以这会儿宴示秋问出的问题,答案都是由越浮郁给出,越浮郁心知肚明,只要他回答得坚定一些,宴示秋是会信他的。

但想要给出假答案的一瞬间他还是犹豫了,这一犹豫,便没有说谎的机会了。

越浮郁再次点了头,承认了。

宴示秋抿了抿唇:“……自建阳府回京之后,你时不时装出的那些可怜模样……”

越浮郁看着宴示秋的眼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宴示秋平静道:“说话吧。”

越浮郁轻轻眨了下眼,启唇回答:“那些……有故意夸张加重的成分,但对老师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从始至终,我不论做什么,当真只是想要老师留下来……”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留,我只能想到老师待我好、容易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