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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泰安愣住:“二哥请你?”

请她吃饭?还送云锦料子?

褚小公爷下意识地把这衣裳鞋子都算在了他二哥头上,眼神直往右边飘:“你们这……”

方才闯门时他酒意上头,还没发觉,这会儿褚泰安酒劲过去了,脑子转得开了,一想,孤男寡女,大晌午关着门、坐一桌吃热锅子?!

他犹犹豫豫问:“二哥,你们这是在相看么……”

晏少昰凉声:“又胡说什么。”

褚小公爷飞快权衡了一下利弊,一缩脖子,摆摆手:“行了行了,走吧。我又不是要为难你,瞧你有趣罢了。”

右手边坐着的他二哥又抛来凉飕飕的一眼,褚泰安立马噤声,心思却活泛起来。

——好嘛,铁树开花了这是?连自己夸句“有趣”都要挨瞪。

唐荼荼带着福丫拔脚就走,多一秒都怕这位再出什么幺蛾子。

廿一开门送她出去。唐荼荼往侧旁留意了一眼,那位跟着小公爷一同过来的白衣人、刚才还劝架的那位“乐天”公子,垂首敛目站在门边,动也不动,仿佛是个下人,姿态比廿一等人还要恭谨。

拘谨得过了头。一看便知他是不常见二殿下的,也可能这是头回见。

唐荼荼知道这个人——五年前那届直隶乡试的第二名亚元,坊间有名的“白衣卿相”沈乐天。常年眠花宿柳,给歌姬们填词,给乐姬们写曲,诗名远胜文名,却接连两场会试落第,半场喜剧,半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