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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出几幅啊?”

唐荼荼:“三幅。”

“赚了多少啊?”

唐荼荼:“刨去成本,净赚三钱。”

华琼成心逗她:“嚯,不是定价一两半嘛?三幅该赚一两八呀。”

唐荼荼灰头土脸,又晒又热,茶水润了润口,她才有力气说话:“客人会压价!那张嘴叭叭叭的,说我这帘子上有毛刺剌手,说色儿暗不好看,说缠的线不够粗,挂两天就要散架的东西,哪里值那许多!我说不过人家……”

站掌柜摊位前说货品不好、处处挑刺的,都是缺心眼。华琼最不待见这样的客人,“那还不让她赶紧走。”

唐荼荼:“我说了!我说大娘不行,您去别家看看罢,我进价都九钱呢——她一听我进价九钱,更来劲了,扯着嗓门嚷嚷‘哎呀你进价九钱,就卖一两半,好大的口气’,嚷嚷得别的客人都不敢上前了,我怕不能做生意了,赶紧打发走她,一两卖了她一幅。”

“一两开了个这个头,再涨价,别的客人又不乐意了,然后一两又卖出去俩幅——净赚三钱。”

上午开张前,唐荼荼还怕顶了奇珍楼的生意,人家来找她麻烦,这会儿自己都觉得害臊。

“傻丫头!”华琼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