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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这九弟只每年年节时见几面,和唐荼荼想得一样。

晏少昰忖道:“小九是父皇的老来子,父皇以前偏宠他,常为小九不言不语忧心。今年小九才开始认字,能写字已是不易——你从他只言片语中揣摩实情,实在心细……”

唐荼荼知道他的意思。

姚妃有间歇的疯症,又是道士唱戏,又是夜夜冒鬼影的,她听一个三岁稚儿写了十个字,还留意到了这十个字里头的信息,及时发现了香的问题,妥妥是立了个大功。

晏少昰:“至于是不是早慧,我跟父皇知会一声罢。”

那就好。唐荼荼尽到了传话之责,将这个不知往哪儿摆的小包袱撂给了他。

她想了想,小心问:“皇后……为什么身体抱恙啊?”

皇家一年就这么几个盛宴,后位空着,实在不好看。

晏少昰徐徐开口:“我母后有眼疾,是早年生常宁时留下的病根。她见不得强光,强光之下会流泪不止,时好时坏的,因皇祖母寿宴硬撑了那么多天,最近又犯起来了。灯烛伤眼,左右是半个家宴,没必要强撑。”

青光眼么?

唐荼荼想了想:“那害人的……是纪贵妃么?”

“不会是她。”晏少昰一口否决:“五弟当时也在殿里,昏了一夜,今早仍然呕吐不止,唇色发青。纪氏再毒,也不会动她这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