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晏少昰方知自己想错了。
她以前,过过多少这样的日子……
唐荼荼坦白完了,他又不出声了。
唐荼荼想说,殿下要是没事我再回去睡会,我还没洗脸呢——才刚张嘴,一个字都没发出来,便觉头顶一沉。
晏少昰一只手摁着她的脑袋,往自己胸膛上贴了一贴,用了些力气。
他胸腔里有个地方,断了供血似的紧缩成一团,又在苏醒的这阵疼里慢慢舒展开。
丢了一整夜的心,终于归了位。
房上的、树上的、廊下的、近处站着的影卫全倒吸了一口气,在年侍卫直眉瞪眼的手势比划中,各个意思意思扭了个头,又耐不住心里痒痒,偷悄悄窥视起来。
“殿、殿下……?”
唐荼荼反应空前迟钝,什么旖旎什么温柔都没察觉到,她只觉得自己鼻梁被压歪了,苹果肌被压平,脑袋顶上盖了个五指山,而那五根手指丈了丈她的头围。
她听到头顶的声音:“此事,是我对你不住。”
唐荼荼:“噢……”
贴着的这胸膛,心跳声平实,唐荼荼忍着头晕,没不识抬举地搂上去,刚才没什么光亮的眼睛却立马灵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