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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尹会来事儿,立刻领会了精神。

他着人绘出那狐狸佛的画像,印刷足量后,满大街贴了告示,还发挥文吏专长,配了几个白狐吃人、剥皮、剜心的鬼故事,连字带画地贴满了京城的告示栏,说得要多邪乎有多邪乎。

另外设置了丰厚的赏银,督促百姓揭发纠举。

坊间百姓风气大振,揪着周围街坊邻居信奉狐狸佛的,全扭送到了官府去,当天就送进去几十个。

南市大肆抓捕妖教教众的时候,慈宁宫里安静一片。

太后昨儿前晌醒的,一整天了,饭没用几口,唤了两个侍佛的沙弥尼在她寝殿里念佛经,老太太没梳洗,昏昏沉沉坐着听经。

张院使每隔两个时辰来请一回脉,摸着太后的脉相已经大安了,恭恭敬敬退出去,与食医商量着,敲定了几样清粥小菜。

一转头,他忧心忡忡地往侧殿去了。

侧殿住着含山长公主,在慈宁宫留宿两夜了。

自打中毒香之后,长公主陆续醒了几回,可总也醒不清明,总是睁眼瞧瞧人,就又昏睡过去。太医从脉相里摸不着危相,把人扶起来,吃的喝的也能喂进去,可人就是醒不透,这毒对她的影响似乎特别大。

长公主这儿,从不用小丫鬟伺候,寝殿里只留了几个年纪不轻的嬷嬷。

张院使带着医女望闻问切了一通,善若和乐霁女官温声回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