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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理前后不搭的,歪到没谱了,胡嬷嬷给了出诊钱,撑着笑打发走他,招呼了两个下人跟着去抓药煎熬。

唐老爷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家里三个娃齐排排站在他床边,各顶了张苦瓜脸。

唐夫人撵他们:“快各自温习功课去吧,你爹没事。”

珠珠抱着床帐哼哼:“我不去,爹都病了,我还温习什么功课呀!我哪有那心情呀?”

唐夫人板起脸:“你爹心口疼,不得好好歇歇?还叫他撑着精神跟你们说话?别胡闹,快回你院儿去。”

义山一步三回头、珠珠泪眼婆娑地走了。唐荼荼落后几步,出门后绕了个弯,又绕回来了,站在窗外听里间说话。

她大约猜到是因为什么了,却不那么确定,重阳宴上的事在脑子里盘桓了好几天,危机感始终压在心头。

那日赴宴的大臣都走完了,只她和爹爹留着,皇上的家丑骤然被掀开,还是她和爹爹两个外人阴差阳错掀开的。

唐荼荼这个跟头栽得扎扎实实的,被姚妃坑了一道,还被太子坑了一道——愿吾皇流芳百世青史传名,这句是太子写的。

这马屁词本来立意上佳,结果天时地利全不对,成了呼在皇上脸上的一耳光。不巧,皇上那天挨得不止这一耳光,她和爹爹的两句“不愿”,无疑是最响亮的两巴掌。

前脚歌功颂德,称颂圣明之君,皇上心里正乐呢。一转眼,臣子悖逆,皇子哭嚎,妃子发疯,全家一道中了毒香……这马屁拍到蹄子上了。

唐夫人给老爷掖了掖被子,坐到床边,凉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