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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荼荼那头也安置好了,她跟着爹娘去天津,父亲做一地父母官,虽说是个穷县,能吃饱能喝足的,也受不了什么罪。

那丫头如一棵韧草,有风没风一个样,有他没他也一个样,扎根就能活,见光就能长。

等她去了天津,看到和京城不一样的鲜活,没准一扭头就把他忘脑后了。

嗐,摸透她了。

晏少昰把桩桩件件的事在心里过了一遍,没什么值得牵挂的了。

他向前一步,这回没再因为右手边皇兄那轻轻一扯牵绊住,声音铿锵,掷地有声。

“父皇,儿臣请战!”

太子低低喝了声:“长缜。”

晏少昰走到御案前,跟江凛、袁老先生推演过的边防图全在他脑子里,他沿着北境几大戍兵重镇,一座关一座关挨着详说。

这些年习得的排兵布阵、兵法谋略,叫他讲起来游刃有余,眉眼间隐隐有了运筹帷幄的气势。

还有从江凛那儿学得两分的军事建模推演,直听得九卿和文帝面色凝重。沙盘上没一根指头长的瓷模件、军旗,仿佛千军万马在眼前拼杀。

晏少昰把他们的神情看在眼里,“蒙古此次起兵,不是小打小闹,而是意图从赤城掀开一道口子,侵吞整个燕云之地。”

“儿臣熟知战局,当为父皇分忧。”

……

等九卿吵吵过一轮,文帝终于力排众议,把这回的主将调换成了他,又增补了几员领过兵的将军做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