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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里人多耳杂的,外头围观的街坊还在巷子里没散干净,唐荼荼连忙把大门关上。

唐夫人在边上听了个子丑寅卯,忍着笑,招呼了声:“几位进来说话吧,芳草,奉茶。”

公孙景逸生得浓眉大眼,宽肩窄腰,面堂干净,言笑开朗,是女性长辈看一眼就会觉得“此为良婿”的那一挂。

他一进厅门,笑着拱手作揖:“夫人安康!这是家母给您和唐老爷备的礼。”

“论礼啊,我本该先去衙门求见您家老爷的,只我念着茶花儿妹妹大恩,得赶紧跑来谢谢她,就先贸然来您府上了,叨扰您清静了。”

唐夫人笑弯了眼睛:“你们小辈有话说,我不跟着掺和了。”

她带着嬷嬷、拽着一步三回头的珠珠离开,只留了两个丫鬟做耳报神。

那成公子是个讲究人,又摇着羽扇原地踱步,打量这会客厅。

“这厅不行,正西位得放盆文竹,催文催贵,增长智慧。墙上少了字画,缺了七八分雅致。”

“您说的是。”唐荼荼撑着笑。

公孙景逸灌了半杯茶,截断友人的话。

“成鹊你别扯那些虚的,咱们还是商量要事。我看茶花儿姑娘一时半会儿也想不着要咱们如何报答,不如先撇开虚礼,咱们几个义结金兰如何?”

唐荼荼眼皮蹦了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