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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荼荼听出来了,这是公孙大哥专门给她添彩呢。

郅勇伯咂着茶,静静听孙子说完,唇角提了提,就算是笑过,明显没把一小丫头当回事。

“那位小神医呢?”他问。

唐荼荼脆生生说:“杜仲还得留着观察一会儿,病患失血太多了,再有大出血恐性命难保。”

她怕这老伯爷上来就问“断肢再续”的事儿,先给打了个预防针。

厅里边便没人说话了。

公孙景逸坐在对面,一个劲儿朝她挤眉弄眼,唐荼荼是个没眼力见的,分辨了半天,才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她多讲两句。

这眉来眼去的,自然也落入了他对面的郅勇伯眼中。

三年一代沟,老大爷与孙子隔了十几道代沟,一下子就想岔了。他从长媳那里听过个口风,以为这俩孩子生了什么情啊爱的心思,不想看孙儿为难,便主动问唐荼荼。

“丫头哪儿上的学啊?念了几年书?”

上学啊,那可得有将近二十年了,幼儿园,学前班,小初高……

唐荼荼双眼飘向虚空,被这一问勾起了点回忆,嘴上又是另外一稿:“念了两年多,后来不想在女学念了,便休学在家,自己看些书。”

郅勇伯来了两分兴致:“噢?自学了些什么书?”

唐荼荼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着。

殿下送她的《太平御览》啃完两遍了,可那不能说,那是皇家书库里的宝典,绝不该出现在市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