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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书,她也确实没念几本,半天才憋出一句:“说文解字看得最多。”

对面的公孙景逸沉痛一捂脸。

——合着休了学,自己搁家里头抱着字典认字儿!

眼瞅着这话续不下去了,公孙景逸连忙把话局拱热乎。

“茶花儿,赶紧支个人去催催那小伙儿啊。我爷说了,要是他真有给活人断肢的能耐,那确实是神医,该破格收他做个军医,是九品的官身呢!我都没官儿。”

唐荼荼眼睛亮了亮。

可不过十秒钟,她理智又越过了这阵惊喜,条分缕析地思考起来。

唐荼荼往右边扭头:“公孙爷爷,您把杜仲招为军医,是打算用他做什么?”

“我不懂官场事,只知您三品官身,不知道您的衙门在哪。公孙爷爷您是想让杜仲去做您家的府医,还是想让他在军营里历练?”

这话问得直白,听来无知无畏的。

郅勇伯进门半天,头回正眼打量她,笑了声说:“自然是叫他去军营的。”

“如此很好。”唐荼荼又说:“我多嘴问几句,军医是平时没病看、等上官随传随到的,还是能自己悬壶坐堂的?”

“您能叫杜仲自己决定给谁看病吗?他的长项在开刀,不在内疾调养,您能让他在军营里坐堂行医,允许他开班授课、教别的军医开刀手术吗?”

“要是杜仲哪日想做什么疑难手术,他要开膛破腹、推宫换血的,您能力排众议给他支持吗?能召集很多人帮他扫平前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