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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身养性的人家,富过三代又知饮食,这种人家的孩子身子骨都差不到哪里去。

瑞方提提袖口:“我来。上回噎了喉,我娘怕我落下病根,非要府医给我诊诊。府医非说我有慢喉痹,梅核气,吃了一兜子药——您给瞧瞧有这毛病吗?”

杜仲这回连脉也没摸了,怕这公子哥不好说话,给姑娘惹麻烦,他把话说得温和。

“医不二诊,听你家大夫的,你吃他药吃上两月,要是咽喉还觉得干痒,你再来找我。”

“还有这规矩?”瑞方四下望了望,见医士们个个点头,叹口气站起来。

椅子又腾开了,盛公子施施然上前:“来都来了,我也凑个热闹罢。”

可他这脉象诊得磨蹭,左右手全摸完一遍了,杜仲微不可见地皱了眉。疑心有错,又去切他左手,摸着寸位细沉的脉象又诊了半晌。

最后,竟从医箱中取出一个手心大小、漏斗状的东西,扣到他胸口听了听心音。

盛公子心里一咯噔,惶恐之色迅速上了脸:“……怎么了?”

他惊疑不定地看了看唐荼荼,想起年前自己那话——弟兄五个里头,四个全让唐荼荼亲手救过,就他一人幸存了,难不成今儿也得栽在这儿?

成鹊、瑞方也被惊得不轻,看那漏斗贴着心脏,忙问:“心上头有毛病?”

杜仲一时没断言,又瞧了瞧盛公子的面唇颜色,问他:“你坐下这半天,怎么还没停了喘?”

盛公子呆怔着:“我往常就累得快,回复慢,坐下喝杯茶、唤匀气儿就好了。”

杜仲问:“昨夜累着了?”

问的是“昨夜”,盛公子嗫嚅道:“昨夜安稳睡下了,今晨……”他脸上红臊的,就差写一个“白日宣淫”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