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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又重新切上脉,这次迟迟没松开:“公子心脏受过外伤?”

“并无啊……平时,有姑娘捏着软拳捶两下,这算么……”

一群人哑口无言。

唐荼荼差点没能憋住脸上表情,要是“小拳拳捶你胸口”捶出来的心脏病,那可真是夭寿了。

杜仲:“幼年呢?”

“家里看护得好,从没受过什么伤。”

杜仲又问:“你爹娘可有心疾?”

他问一句,盛公子的脸色白一层,问到这句,脸白得像墙粉了。

“我爹没有……我娘,她自个儿一直说自己心不好,但也不曾瞧见她有病症,只见她面色红润,腰腿利索,撵条狗能从后宅撵到外院去。”

“我们这种人家,阖家老小住一块,上下牙一碰就容易生龃龉。家里一有什么气不顺的事儿,我娘就捧着心口抹眼泪……我还当她是装模作样,跟我爹老夫老妻的还整这矫情……”

他是听过杜仲神通的,心慌意乱说了一串。

见周围人都忍不住露出促狭,盛公子停了口,岔开话又说。

“我上学时候浑过两年,挨过几顿打——打小,我爹每回想揍我,白天从不动手,都逮夜深人静的时候打,绝不让我娘看见,总怕我气着我娘……”

唐荼荼心一沉。

是了。想是遗传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