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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殿下在哪儿,副将指指高处说:“殿下一大早就上了城楼了,排兵棋呢。”

江凛一路上城墙,随处都有小兵立定行礼,唤他“萧将军”。这换了姓的褒奖,勾不起江凛一丝半点的喜悦来,遇谁这么叫也只嗯一声,面不改色地过去了。

晏少昰:“你写的那套书已经拿去城内印坊了,抄录与雕版并行,军营先在将官中推行手抄稿。”

“该给你添上著者,只是没想好用哪个名,是用萧临风,还是你另外起个名号?”

江凛摇摇头:“不署名,把‘华夏出版社’标大点就行。”

“那怎么行!”陆明睿在旁边竖耳朵听着,直觉得这小孩刚从山门出来,没人教他人情世故,还不知道功名利禄意味着什么。

这可是自己的三日之师,陆明睿一时间肩负起了养儿教子的责任感,忙说。

“小将军年纪浅,不知道著书立说的奥妙,这套书注定是要名垂千古的,怎么能没个响亮的大名?等几年后兵棋在天下推行开来,也正是你领兵杀敌、战无不胜的年纪,到那时,你文治武功都闯出大名声,封侯拜将也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了!”

晏少昰蹙眉喝了声:“聒噪。”

跟这些异人说封侯拜将,跟要他们为奴为婢没什么分别。

“陆先生且去喝杯茶,上好的雪水煎茶。”廿一笑吟吟地请他离开了。

城楼上风大,脚炉生得旺,坐下来倒也不觉得冷。旁边有茶案,有点心,却没摊了一桌的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只有一根竹锥笔搭在砚台上,蘸墨就能写,不用说也知道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