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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物,自然是小衣什么的。

唐夫人笑起来:“天晚了,正好家里也没人,妹妹在荼荼屋住一宿罢。老爷在衙门忙,夜里不回来,你别不自在。”

华琼闭了闭眼。

一切都合她心意,她想进的就是那里。

她站在荼荼房门前,手碰着门扉,半晌没敢开门。

她有个习惯持续了十五年之久,从不允许仆妇进自己的屋。因为屋里藏着的私物太多了,都是原身留下的。

老人家总是念旧的,家里姑娘从小到大的衣裳不能丢,要留下来,挑几样最有纪念意义的压进箱底,这就算是一年一年攒下了福。

出生时的襁褓,小时候的花衣裳,第一次穿裙,及笄那天穿的采衣,出嫁时的嫁衣,都在她屋里藏着。

还有跟唐振之,之间来往的每一封书信……

甚至是那女子生产后血崩不止,力竭时,她抚过一双儿女的胎发,最后做出来两支胎发笔,华琼都仔细锁着,没敢丢。

她自己占着人家的躯壳,最早几年,觉得自己是个偷儿。后来想开了,觉得自己是个体验者,窃了别人一段生活。

那些旧物要是丢了,那个女人就没影儿了,谁也不知她曾在这世上活过了。

而华琼记得,荼荼也有不许仆妇进屋拾掇的习惯。